“周先生,幸会。”
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。陈悬生虽说年龄有二十四岁,但面相瞧着也就刚二十,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,穿了身白色休闲装,身材清瘦挺拔,一副刚毕业的学生样。
反观周寅坤,穿了身黑色西装,没系领带,里面黑色衬衣扣子解开半路,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。
两人一黑一白,周寅坤握上陈悬生的手,顺带着还看了眼他身边的人。
“陈小姐很漂亮。”
陈舒雯不想会那轻佻的语气,陈悬生看了她一眼,她开口:“谢谢。”
陈悬生也看向周寅坤身边的人,“这位小姐也很漂亮。”
看年龄,应该不是什么情人。
不过也不一定。陈悬生打量了周寅坤,男人变态起来,多小的都能下手。
听见他的夸赞,夏夏礼貌地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周寅坤这才不咸不淡地说了句:“家里小孩儿,跟着来玩玩。”
小孩儿?陈悬生微微挑眉,又看了夏夏一眼。
这称呼本没什么问题,但加上周寅坤的语气,就变得有些模棱两可。像是在说小辈,又像是……给小情人的爱称。
夏夏见陈悬生又在看她,似是好奇,便又朝他微微一笑。她眸中清澈坦荡,没有丝毫女人经人事后的媚态。陈悬生收回视线,应该只是小辈。
这就有意思了。这种场合,他不带女人带个小辈?
不过他并没有多问:“走,里面聊。”
上了三层贵宾厅,偌大的厅内足够容纳上百人。里面放着欢快的舞曲,已经有女人勾着男人的脖子跳起舞来。夏夏看见那亲昵的姿势,肆意扭动的胯部,心里惊骇,眼睛倒是诚实地一直盯着看。
赌场开业历来是图个人气热闹,陈悬生带着陈舒雯致几句词,然后坐到了赌桌前,开了赌场第一把赌局。
21点,玩法简单,赌注不小。
夏夏在心里估算了下每个人面前的筹码,少说也得五六千万。每发一张牌,心都会跟着颤一下,她愈发觉得自己好像真不是赌博的料子——想到输钱就难受。
刚玩了两局,就有人敲了敲桌子。
“要我说,咱们玩点有意思的。”
说话的是跟陈家有生意往来澳门富商,从坐下眼睛就没停止过乱瞟,“在场这么多美女,不能让美女们觉得无聊啊。”
明摆着话里有话,陈悬生笑说,“文哥这又是想加点什么赌注?”
“这个嘛,就赌一支舞不过分吧?”他怀里已经搂着一个女人,可眼睛还四处瞧在场其他人的女伴。
说的好听点,是想跳舞。说得不好听,就是输钱赢钱不在乎,纯粹想彼此换女人玩。
男人堆里肮脏的老把戏。
陈悬生的场子,自然是陈悬生说了算。今天来捧场的人非富即贵,不好驳人脸面。他点头:“那就玩玩。不过文哥,现在是文明社会,想跳舞可以,也得公平点。不愿意的不能强求,男士能邀请女士,女士也可以邀请男士。机会就一次,赢家得。”
“行啊,来!”对方应得爽快。
坐在对面的夏夏听完他们的话,轻声问周寅坤:“小叔叔,意思就是赢家或者赢家的女伴,可以邀请在场的异性跳一支舞?”
好闻的味道沁入鼻腔,周寅坤嗅了口,懒懒地嗯了声,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:“你说这局,该赢还是该输?”
这还用问?输赢动辄就是千万现金,夏夏毫不犹豫:“当然要赢。”
开局陈悬生是庄家,本局照旧,其余为闲家。开局各家下注两千万。
下注后庄家发牌,每位闲家两张明牌,庄家则一明一暗。
周寅坤的第一张牌就是A,可做1点,也可做11点。夏夏眼前一亮,这是好牌。21点的玩法就是在点数不超过21的情况下无限接近,最终点数最大者为赢家。
周寅坤瞧了眼她,这周夏夏果然不是混赌场的料子,那股高兴劲儿全写脸上了。
对面陈悬生的明牌也是一张A。本轮的规则是,全部闲家出手之前,庄家不确认暗牌。也就是说,谁输谁赢要到最后才能揭晓。
发过来的第二张牌,居然是一张10点,两张牌正好21点,即为Blackjack,赢面最大。夏夏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运气,立刻往前坐了坐,去看其他人的牌。